谭氏对赌(上)(1 / 2)
&esp;&esp;海风是咸的,带着某种奢靡的、被金钱熨烫过的温和吹拂在游轮顶层的露天甲板上。
&esp;&esp;不久前用以举办酒会和音乐会的场地仅过了两天便大不相同。
&esp;&esp;中央被划出了一片区域,不像舞池,更像角斗场。没有任何华丽装饰,只孤零零置了一张花梨木方桌,两把高背扶手椅。方桌中央,乌木棋块垒在一起。
&esp;&esp;荷官已然就位,正仔仔细细检查桌面以及即将使用的工具确定其没有纰漏。
&esp;&esp;沉静、肃杀,与周围香槟塔的流光溢彩、绅士名媛的软语轻笑格格不入,自成一方被无形立场隔绝的天地。
&esp;&esp;奇缘落后谭扶修半步,前者放慢脚步使奇缘不至于跟不上。
&esp;&esp;另一头,谭健领先,泰拉紧随其后,最后面跟着的是奇遇。
&esp;&esp;对弈双方落座。
&esp;&esp;东首那位,脸上不再带有以往散漫笑意,今天的他,收敛了所有不经意的锋芒,只余下一种沉甸甸的,庄重严肃的威压。
&esp;&esp;西首并未立刻坐下,而是用那双沉淀了岁月的双眸扫视四周,眼角的细纹代表的并非衰老,而是阅历。目光沉静让周遭的低语悄然平息。
&esp;&esp;若不是不久前在会议室里谭健失控的一幕,谁也不会对西首的男人感到质疑,前者年轻,是出鞘的利剑,善于算计,充满了无限可能,后者引领家族二十年,尽管后辈在追逐,手中话语权却依然有效。
&esp;&esp;有些变卦的人见谭健大不相同的态度,芬芬在心里盘算。
&esp;&esp;栾川先是将骨牌从牌盒中取出在所有人面前展示,这个动作是让人确定牌上不存在出千的可能性。
&esp;&esp;“请双方牌手确定规则。”
&esp;&esp;“本场发牌为辅人工模式,双方牌手买定双面银币后可进行抽牌,抽牌由机关全程运作。”
&esp;&esp;“本场赌资由对方承担。”
&esp;&esp;“游戏将进行至一方赌资全部清空。”
&esp;&esp;除了第一条是新的以外,在没添加其他。
&esp;&esp;奇缘抬手按下右手侧的按铃,同时泰拉也摁下。
&esp;&esp;很快,侍者上前将按铃取走却并未退下,而是站在一旁,双手捧着按铃。
&esp;&esp;奇缘多看了一会大概理解这个行为的意思——休停。
&esp;&esp;确定双方没有异议,栾川将骨牌一推,原先明牌的骨牌齐齐落入方桌中间的圆孔中自动封闭,像是麻将桌般,传出阵阵洗牌的声响。
&esp;&esp;圆孔一开一升,所有骨牌呈现背面再齐齐推到栾川身前。
&esp;&esp;荷官抬手将牌快速分发,俩人各持七张。
&esp;&esp;奇缘的初始手牌是:0|1、0|3、0|6、1|1、1|5、2|3、3|5。
&esp;&esp;泰拉的初始手牌是:0|4、1|6、2|5、3|3、3|6、4|4、4|6。
&esp;&esp;赌局才开始,看点不多,看客注意力并没有完全在他们身上,奇缘最大的点数为35,她将牌朝向荷官后放回,抬眼,泰拉同样将牌放好。
&esp;&esp;现场唯有荷官清楚双方手持的骨牌点数,将由最大点先手,栾川开口道:“西首开牌。”
&esp;&esp;泰拉顿了顿,将手里的4|6放在桌面朝着荷官一推,骨牌便贴着桌面滑出,带着细碎的摩擦声,稳稳停在栾川手前。
&esp;&esp;奇缘有0|6,但她抬手轻挥,“过。”
&esp;&esp;栾川抽出一张骨牌滑到她手边。
&esp;&esp;1|2。
&esp;&esp;奇缘手牌数:8
&esp;&esp;泰拉立刻接上4|4。
&esp;&esp;这很明显,在4和6的情况下,奇缘有一张,但她选择将这张牌卡住,但胜利标准是优先打空手,6点的数量远超4点,他认为少女想要卡的牌是6,但需要确定。
&esp;&esp;栾川再次将一张骨牌滑向奇缘,动作如印刷般,完美复刻。
&esp;&esp;5|5。
&esp;&esp;奇缘手牌数:9
&esp;&esp;泰拉确定了对方卡着6这张牌,且手中没有4点。
&esp;&esp;在4末尾接上,4|0。
&esp;&esp;剩余手牌:4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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